翻到其中一页,他的手停了下来。
印刷体的中间出现了一行字,他将这一页都阅读完发现是她随意记录下的对剧情的吐槽。
他重新将这剧本翻了一边,发现她并不是所有留下的痕迹都是话,有时候是几个英文字母,有时候是简单的线条图案,有时候就是个表情。
看着这些,蓟云暖萌生出了新的想法。
他还不想把这些扔掉,最起码不是在现在就扔掉,他想更多地去了解范初阳这个人,但一直都只习惯被动接受的他都是通过她与他相处时的样子去了解她。
现在他有了新的方式。
范初阳坐上了周琦的车,在往机场行驶的路上,她给岑施与打了个电话,让她去她家里把那条画着蔷薇的裙子想办法保存下来。
岑施与在电话那头苦笑道:“小祖宗,你真会给我添事做。”
他将近三十岁的年纪,但一直都肆意生长着,第一次知道责任这回事是在他姐,也就是范初阳的妈妈和范双学离婚后。
“行行行,到时候我去你家,你让人给我送出来。”
“我已经和家里的人说好了,你过去他们就会拿给你。”下午时候,范初阳回家换衣服,顺便就把这件事和家里的管家说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范初阳换了个凶呼呼的表情:“小舅舅,你干嘛把我的画抢走,晾干在哪儿晾不一样,你非要拿走晾,是不是想眛下我的画。”
“范初阳!”岑施与被她气得顾不上长辈身份,结舌道:“我在你心里还会抢你画?!”
敏锐如范初阳自然听出了他愤怒语气后的心虚,她眯起眼睛,仗着没开视频,立马换了个语气,道:“亲爱的小舅舅,我哪会这样想!你肯定不会抢你最可爱的外甥女的画对吧。”
“而且那副画画得是我,你也没必要拿走嘛。”她笑嘻嘻,道:“我刚才就是合理发问。”
被她这样一通话说下来,原本就有点心虚的岑施与也散了本来就没多少的火气,哼哼道:“是你的画,我才不会抢,我这边有专门的晾干室,才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