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蓟云暖端着椅子坐到了镜子面前。
昨天早上范初阳说他头发有些长了,他去了趟理发店却不知道该剪去多少,最终从理发店里出来去买了把剪刀。
他拉着垂落在脖颈的一些头发,问道:“初阳,剪到哪里?”
范初阳看看银光闪烁的剪刀,又看了看他漆黑的发勾住手指,提议道:“要不我来给你剪?”
“嗯。”蓟云暖放下头发,将剪刀的尖锐处对着自己递向她。
范初阳走到他身边结果剪刀,笑着道:“我还以为男孩子都很在乎发型,你这样让我剪,我剪不好怎么办,把你剪丑了怎么办呀?”
她微微拖长着尾字,像是恶作剧之前的预告。
作者有话要说:
初阳:我要给你剪个光头!(不是
第十一章
男孩子都很在乎?
蓟云暖一半的注意力扑到这几个字上,另一半在分神回答她:“怎么剪都可以。”
他要是在乎发型就不会让头发长成一团藻荇漂浮的模样。
只是这样的回答似乎太过无聊,蓟云暖从镜子里看到她张开又合起剪子,张了张嘴又道:“我不想剪太短,头发能遮住耳朵的长度就正好。“有了他限定的范围,范初阳自信满满:“我一定会给你剪好看的。”
十分钟之后,她把蓟云暖的每一缕头发都捏起来过,就是没有动一次剪刀。蓟云暖像个理发店不会动的人头模型,任由她的手摸来摸去。
然而蓟云暖又不是真的没感觉,她有时只是把他的头发从发梢拿起又放下,便小小地牵动着发根,有时她将手指插|入发间,梳理出几缕比较着长度,又将手拿走,留下被她柔软的指腹轻微摩擦过的头皮稍稍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