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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星渊几天都在闭关,没有见过凌茂材,于是去了凌茂材的房间。
房间里光线黑暗,药味十分浓重,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张网,将人缠绕。
凌茂材病得更重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睁着一双混沌的眼睛看着凌星渊。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很是憔悴。
凌星渊握着凌茂材枯瘦的手,心情沉重。看凌茂材的样子,若他不早点将解药取来,恐怕凌茂材就要离他而去了。
裴绣文坐在床边,给凌茂材喂药,不过凌茂材喝下去的少,大半都漏到了垫着的布巾上。她将一碗药喂完,连连叹气,“老爷如今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凌星渊将凌茂材的手握得更紧,这只手曾经十分宽大,握着他的小手,如今却是他的大手,握着这只不成人形的手了。
裴绣文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口,“星渊,我有些话相同你说。”
凌星渊看向裴绣文,“你说吧。”
裴绣文看了凌茂材一眼,“我们出去说吧。”
凌星渊跟着裴绣文出了房间,两人站在房外。
房外有一个池塘,里面养着许多锦鲤,还种着一棵柳树,微风吹过,柳条便随风起舞。
裴绣文拿出手帕,打开,里面是一些鱼食。她将鱼食投入池塘中,锦鲤便聚在一起,争抢鱼食。她说:“星渊知道了吗?”
凌星渊皱眉,他不喜欢别人说一半藏一半,“什么事?直说吧。”
裴绣文满面忧色,“王后有意把永宁公主嫁给凌乐游,听说秦王陛下还要封他做天师。”
凌星渊淡淡地说:“那恭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