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慕。”

“嗯，是叶晓彤吗？”

手机里的声音似乎是滞了一下，才道：“这不废话吗？你打我手机，不是我还能是谁？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了，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李慕有些呆，道：“哦哦，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圣诞节你有什么安排没有？”

“过节啊。”

“就这样？”

“不然呢？圣诞不过节，还能干嘛？”

李慕轻咳一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

“我是想问你，你在哪里过节？意大利？还是回中国？”

叶晓彤笑道：“我的假期不长，回国是来不及的。”

“这么说你在意大利过了？”

“是啊。”

“和同学吗？”

“难说。她们可能会和家里人在一起。”

“没有跟你一样是国外留学的男生约你吗？”

“有。”

“你答应了没有？”李慕变得有些紧张。

叶晓彤笑着问道：“你好像很关心这个问题？”

李慕愣了愣，才道：“随口问问。”

“既然是随口一问，那我不用再回答了吧？”

“呃……如果你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那可不行，你已经问过了，怎么能当你没问过呢？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何况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李慕扶额，他有些拿叶晓彤没办法。

正要说话，叶晓彤接着说道：“那男生是隔壁班的，英国人，高大帅气，风度翩翩，学识渊博，对人彬彬有礼，一股绅士做派。他说他曾经去过中国，最欣赏中国女孩儿了，希望有一天能娶一个中国女孩子为妻。”

李慕在听着，没有说话，一时有些沉默。

叶晓彤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啦？”

“我在听你如何夸奖你隔壁班的那个男生。你把他说得这么好，好像他就是你期待的白马王子似的。”

叶晓彤轻声一笑，问道：“你今天打电话，就跟我说这个？”

“不是，本来还有别的话想说，但听起来似乎没必要了。”

“你说都没说，怎会知道有没有必要？任何事情要试过才知道成不成，你都没试过，就放弃啦？我看你踢球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李慕抿了抿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今天是想和你说若是圣诞节一个人过的话，要不要将就一下和我过这个节。不过你应该不是一个人过节了。”

“你看你看，说到最关键的地方了吧？”

面对叶晓彤的提问，李慕没有吱声。

叶晓彤又道：“今年这个圣诞节呢，我还真不用一个人过。”

“那我祝你们玩得开心。再见。”

说完李慕就想要挂掉电话，叶晓彤却突然道：“等等。”

“怎么？”

“你刚才说的‘你们’是指的我和谁？”

“你和你隔壁班那个英俊潇洒的英国男生。”

“我现在有点怀疑到底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啊？”李慕问道：“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