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着,千涯还是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炮灰千涯:【主人把你的画挂在了墙上。】
画像中的人格外好看,黑色浴袍松散地半挂在肩旁,架在沙发扶手上的双腿肤色白皙,就连五指的弯曲的轮廓,都被认真记录。不知主人是看得多么仔细,才能把细节勾勒地如此到位。
千涯的脸瞬间红了。
“我有点不爽。”千涯盯着画盯了半天后,突然道。
炮灰千涯:【嗯?】
“这,”千涯指着画说,“画的是你的身体,不是我的。”
炮灰千涯:【……所以?】
千涯:“我要把它撤了。”
说着,千涯就走到一边端来椅子,踩上去的时候因为拉疼了伤口,还“嘶——”了一声。
炮灰千涯:【你醋劲好大。】
千涯一边摘下画一边说:“要你管。”
他捧着被白色边框裱起来的画,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又看了好几遍,最后忍不住夸赞道:“主人的画技真好,就是画上有一点小瑕嗞。”
炮灰千涯:【嗯。】
千涯伸手抚过油画边角处一块无意被晕染开的地方,端详许久,眉头蹙了好几回,又重新把画挂了回去。
被晕开的地方,多么地像泪滑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