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折磨人才能好一点。
晋恪现在毫无办法。
枝雪絮絮叨叨:“昨夜里死去的那个姑娘和我说过,之前还有男子,也在这里死去了。”
“许是我也疯了,”她说:“那晚上,我被折磨得半死,送了过来,当时我想着还不若死了算了。”
“门口有人看着,我死不了,心里更加难受。但听那姑娘说,我还未来时,和她同在房里的,是个男子,也被折磨得半死,那男子之前,还有姑娘,也有男子。”
“我竟然好了一点。”
“我想着,也不是就我自己的命那么苦。”
“就算到了乱葬岗成了孤魂野鬼,前面也有几个同样命苦的姐妹兄弟。”
枝雪伤重,声音不高,但她快死了,她想再说点东西。
“所以,”枝雪顿了顿:“你别怕。”
晋恪不声不响地流了泪。
窗口时常有人影闪过,看她们有没有异样。果然是连死都不成了。
枝雪累了,终于停了嘴。
一个小妓子,絮絮叨叨说着自己没什么意义的一生。也笨拙地用鬼神之说,安慰着另一个可怜女孩。
晋恪也想和她说些什么。
“我母亲去的早。”晋恪说:“后来父亲也过世了。”
“还有个哥哥,身不由己,没办法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