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和糯糯全都围了上来,追问他究竟怎么样,阿光笑笑说道:“没事,老毛病了,就是嗓子不大好,有时候就会咳几声,过一阵就好了。”
阿竹见他脸色着实苍白,不放心地揪住他袖子。“你总这样将就着也不是办法,下次阿娘回来的时候,我跟她说,请那位葛神医给你诊诊脉。葛神医术了得,他开了药肯定能除根的。”
阿光苦笑:“阿姐,你知道的,我这毛病从小就有。找好几个大夫看过,都说我没病。不过是咳嗽罢了,不妨事,许是因为这两日辣椒酱吃多了,有点上火。”
阿光搪塞过去,一头扎进厨房不出来了。糯糯瞧着他的背影,神情有些落寞,拉着阿竹的手,到了江南小馆门外,低声道:“阿竹姐姐,我总觉得阿光哥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我又说不清楚,还是你了解他,你觉得呢?”
阿竹心里知道,糯糯喜欢阿光,边祥喜欢糯糯。而阿光对待糯糯的感情就像对待一个小妹妹,对她很好,却又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好。
“糯糯,他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事儿都憋在自己心里。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会告诉我一些,但也不是全告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事情就随缘吧。”
天色暗下来以后,阿竹就站在门口,翘首期盼着丈夫回来。终于远远望见了他的身影,阿竹便迎了上去。走到杜千里的酒馆门口,刚好跟边野走个对头。
边野从车辕上跳下来,拉住媳妇的小手,献宝一般给她瞧自己新买的马车。“你看这马车,很漂亮吧?还很暖和。有一种前面不带门的,需要挂个棉帘子,我觉得不好看,就多花了二两银子买了这种。店家还送了一个宽板凳,上车的时候可以踩着。来,我扶你上去试试。”
边野勒住缰绳,让马车停稳。把宽板凳放在不近不远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扶着媳妇儿上新马车,试坐一下。
阿竹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扶着边野,缓缓上了车。在车厢内一看,发现有三面是座位,可以做六七个人。车厢里还算宽敞,上面的宽板凳也很稳当。
边野兴奋地在一旁解释:“这些宽板凳我让店里的伙计都敲了钉子,固定在车厢上了,这样比较稳。在他那儿加棉垫子要收的钱有点多,我就没要,反正咱们自己家也不缺被褥。咱们挑厚实点的褥子绑在上头,会更暖和更舒服。”
阿竹频频点头:“好,你说的对,咱们自己做。明天我就挑合适的褥子出来,把它弄好。”
阿竹关好车厢门,缓步下车。这次边野没让她踩着凳子下来,而是大手一伸,直接把媳妇儿抱了下来。
“干什么呀?被人瞧见了。”阿竹低声嗔怪道。
男人笑呵呵地把她放在地上:“天都黑了,谁瞧得见。”
“哎,就是这么巧,我们都瞧见了,哈哈哈!”身后突然传来几个小伙子大笑的声音,小夫妻俩转头一瞧,正是边锋边庆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