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宫女声音冷淡。
“混账!”
他大怒,一脚踢开门。
殿中燃着巨烛,空气中药味浓重。
视线的尽头,拔步床被床帐遮掩,皇帝几步来到床前,一下扯开帐幔。
却被吓了一跳。
皇后躺在榻上,穿戴整齐,面上却覆着一张帕子。
“皇后,你……你这是做什么?”
若不是帕子底下透出微弱起伏,他险些以为她已经走了。
“臣妾病颜,恐污了陛下眼。”
她的声音已极是虚弱,却依然那般冷清。
朱光深顿时羞怒,“你还在气朕?朕说过多少次,那日完全是意外,朕若早知有危险,岂会由着阿耀送死?”壹贰3oΓg
“可你还是让他走了,”
帕下人冷声道,“我百般劝阻,你依然带了他去,却为何在危难时要抛下他?阿耀若不是为了护你,岂会被野兽所伤?”
他一噎,愈发恼怒道,“事发突然,朕只是出于本能回避,难道朕想叫他受伤?他是朕的孩子,你以为朕不难过?”
“安平也是你的孩子,她走时,你可曾难过?”
“你,你怎知朕不难过……”
是吗?
她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