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时余光看了眼贺泠,沉声道:“贺泠邀请我去他的俱乐部打球。”
他语调和平时无异,但赵卿陆从末尾两个字中莫名读出“贺泠这小瘪三欺负我一手脚尚未痊愈的小可怜,老婆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的哀求。
在赵卿陆的记忆里,谢遇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卑微过,她被迷得七荤八素,失去了基本的判断是非能力,手掌啪的一声敲在桌板上,“他在发什么疯,难道不知道你手还伤着吗?”
“知道。”谢遇时淡淡说:“前两天来过汀兰,把我们家弄得乌烟瘴气,我就让他回去了。”
“……”
男人都这么小肚鸡肠的吗?这点小事还非得报复回去是吧。
赵卿陆安抚了会,切换话题,“我这边的事情都快处理好了,郁芊想给我使绊子,也不知道来点高难度的,就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我闭着眼睛都能解决。”
赵卿陆打这通电话,也不是纯粹为了试探塑料老公在家乖不乖、有没有招惹什么野花野草、手游技术有没有精进之类的,更多是想听他夸夸自己。
这种感觉她从来没体验过。
明明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这种絮絮叨叨的行为会不会引起他的反感,可她还是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他。
谢遇时安静听着,偶尔夸上一句,迎着光,他脸上的表情特别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
贺泠去吧台调了杯鸡尾酒,回卡座的路上,收到赵大小姐的消息。
赵卿陆:【你多大的人了?】
赵卿陆:【欺负伤患算什么本事?】
赵卿陆:【你完了,等我回北城,看我不用台球杆在你身上戳几百个洞出来。】
贺泠满脑袋黑人问号,他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