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陆没忍住发出一句灵魂叩问:“你最近很闲?”
一旦有了这种念头,这句话就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了“恒越最近很闲?”、“完了恒越气数已尽”、“她的好日子到头了”、“下一步是不是该到婚前财产清算的阶段了”,最后才是“她和谢遇时这下是不是真的该分道扬镳了?”
也不能说她凉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真正等到谢氏蒙难的那天,赵家会在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当然这种援助也只能是杯水车薪。
毕竟自割腿肉,本来就会让自己元气大伤,为了一个用婚姻维系的利益关系,这种单方面的付出,显然不值当。
赵卿陆内心百味杂陈,故作平静地对上他的眼,“恒越的股票最近都是什么颜色?草色还是花色的?”
“……”
谢遇时轻轻敲了敲她额头,“别多想。你想去哪想好后告诉我,我让高权提前安排好,一整天我都陪你。”
被他的目光一烫,赵卿陆脸颊迅速升温,感觉胸腔里有东西在狂跳,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话:先原谅一下这狗男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我就牺牲一下宝贵时间想想吧。”她勉为其难地点头。
昏暗的光影里,谢遇时唇线往上扬了些弧度。
赵卿陆还想说什么,声音被堵住,同时灯光被人摁灭。
???
她就知道这狗男人别有目的!结婚纪念日就是个“我想睡你了”的幌子!
窗外风声渐起,树影婆娑,在地上落下圈圈光斑。
耳边浴室水声淅淅沥沥,赵卿陆咬着被角,朝浴室的方向恶狠狠地剜了眼。
呜呜呜这个禽兽!
有他这样摧残二十四岁又五个月的小仙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