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陆心里突地一噔,以零点零五的倍速艰难抬起下巴,正好撞进谢遇时“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在说我坏话,哦,原来又是你啊”的眼睛里。
赵卿陆脸皮再厚,被当场抓包,还是让她不自在了几秒,谢遇时抬了下眉,贴心地将“不自在”的时效延长。
半晌见他点了点头,继续践行夸夸原则:“应该再补上秀外慧中温婉娴淑清艳脱俗的小仙女。”
赵卿陆满脸问号,手肘搡了搡谢安蕊的腰肢,压低声音问:“你哥他又在阴阳怪气地内涵些什么呢?”
谢安蕊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我哥的心思你别猜,一直和正常人有壁。”
这个话题没再深入下去,但谢安蕊的倾诉欲一打开,没那么容易收回去,聊着聊着,又扯到她爱而不得的沈绪头上。
赵卿陆一盆冷水倒过去:“你醒醒吧,沈绪对你真没那意思,放着大片森林不要,非得吊死在他这棵树上?”
“你怎么就知道沈绪他不喜欢我。”
谢安蕊声音软下来,每声鼻音都写着“我可太委屈了”。
“就几天前,我把他约出来,当面跟他说我不想再追他了,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踩他的烂水沟,咱俩污水不犯蒸馏水。他当场就愣住了,一脸的悔恨,我都差点心软喊他宝贝别哭了。”
单口相声唱到这,谢安蕊停下,要点掌声鼓励的意思。
赵卿陆适当哦了声,表示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谢安蕊面带赞赏地给了她一个微笑,紧跟着下半场表演开始:“当然我是个有傲骨了人,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跌份的事。”
单口相声变成双簧:“哦?”
“在他发呆的时候,我偷偷走到角落观察他的反应。就那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在原地抽完了整整两包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