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嗓音越高,就差没甩过去“再侵犯我名誉权,小心我让你铁窗泪”。
“谢遇时啊。”桑陌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吻说,“别装了我了解你,你每次和我通话,将近四分之三的时间你都在说他。”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她话音倏然止住,微抬的视线与悄无声息进房的男人在半空相交。
他整个人被亮白灯光浸染着,像嵌进油画里,深浅不一的阴影下,眼角眉梢显得清冷又深邃。
莫名的,赵卿陆脑海里不受控地蹦出很多画面——
谢遇时穿着干净清爽的纯白t恤、西装黑裤,在主席台上作为优秀毕业生演讲时,清湛疏淡的声线;
他和贺泠、季时樾他们在球场上来回奔跑的高瘦身影;
以及,婚礼上的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钻戒,缓缓推入自己的无名指中。
画面倏地转到昨晚她扯住他衣袖,求抱抱的羞耻举止。
其实她到现在都没捋顺,为什么在他怀里会升起一种踏实感,明明这人平时这么狗,经常把自己气到不行。
现在听桑陌这么说,她心里突地怔了怔。
赵卿陆放下指甲油,舌头跟打结似的,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谢遇时也懒得回她“你不盯着我看,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问:“今天有没有安排?”
见她摇头,又说,“爸让我们今晚回老宅吃饭,下班后我来接你。”
“知道了,你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