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她说自己本来好好在街上走着,那道旁的小贩却是突然扛着糖葫芦棍子倒下了,硬说是敏儿撞了他,要敏儿赔钱,敏儿素来心气高,被空口诬陷,一时咽不下这口气,这才……”
事情已经发生了,宁妍轻声安慰了崔毓儿一会儿,这才将人送走。过后她在床上赖了三五日,心情才渐渐舒畅起来。
而此时,随着太后娘娘寿辰将至,一时之间各宫的主子都已经忙碌起来。
宁妍往东厂走了一趟,想让杜锦中给她拿拿主意,谁知不过待了片刻便被赶了回来。
“东厂如今设了昭狱,血腥之气甚重,如果无甚大事,还请殿下不要随意过来。”
杜锦中冷沉着面孔跟她这么说,宁妍想起先前“参观”时的情景,不由一阵胆寒,但到底还是听了他的话回去了。临走前杜锦中告诉她寿礼的事不必操心,他自会办妥。
宁妍心下没了挂碍,回宫又是逍遥自在。今儿去坤宁宫请个安,明儿去找金鱼弟弟玩一玩,后日嘛,当然是往慈宁宫走一遭,去碍一碍她那奶奶的眼了。
小日子好不快活。
过了没几日,宫里却又出了桩大消息——原来那夏嫔娘娘给太后准备的寿礼是手抄的经书,因为时间紧迫,又讲究效果,夏嫔便日夜不停地抄写,操劳过度,竟动了胎气。
宁妍一收到消息便知晓这宫里又要热闹起来了。
皇家的女人嘛,若是大家都没有怀孕,那便是安宁祥和;可若有朝一日哪一人打破了这份宁静,这深宫里的水必得被搅个天翻地覆才会停歇。
也不知夏嫔这一胎坐不坐得稳。
倘使真教她给生下来了,于宁妍而言,至多不过宫里多个人,要她认下这个弟弟或是妹妹她却是决计不肯的,这是原则问题,不可能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