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什么的果然糟心。
东缉事厂。
秦臻将手中柔软的棉帕浸入热水里搓洗,拿出拧干,低头弓腰举起奉过头顶,好一会儿才等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慢腾腾地接过帕子。
“东宫这两天有何异动?”
带着几分清丽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秦臻把头又低垂了几分:“禀报督主,东宫近日未有异动,倒是……”
“嗯?”
尾音上扬,雄雌莫辨的声音更似一把撩人的小钩子了。
秦臻却惊出了一背冷汗,扑通跪下,不敢再有拖延,俯首在地速速将获得的情报禀明。
“据奴才掌握的消息,近日长宁宫的那位言行十分奇怪,跟往日大不相同。”
“哦?”声调愈发上扬,声音的主人似乎对这件事来了兴趣,难得主动起了追问之意,“奇怪?”
用过的棉帕被甩到秦臻肩头,力道之大,竟让他左肩狠狠往下一沉。
秦臻却顾不得肩膀处浸透衣袍的凉意,继续道:“听闻是正月里的那场大病伤了底子,暮春时节仍旧整日地裹着毛皮披风,平日里也不大爱出门了。非但如此,据说还时常对着铜镜枯坐,脸上展露愁容。”
“这样?倒是有趣。”
秦臻跪伏不动。
“取曳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