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哽了一下,林鸢也不确定,总觉得他这句霸道的话中带着脆弱,心里不觉一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早晨的那个话题一样难以回答。
不知道说什么她也准备硬说一句:“那我就是这种仗义的性格,碰见了就想救,不然当初我怎么会救你呢。”
“你这么善良,会喜欢不善良的人吗?”
林鸢诧异地看着燃燃,尽管脸都被遮住了,可她还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他在不安什么?
杜斯尔已经被救了上来,鞋掉了一只,看来喝了不少海水,上岸后一直在吐水。
林鸢收回视线,不解地反问道:“有谁不喜欢善良的人吗?”
沈燃背着光,通身笼罩着一层光晕,将他帅气的轮廓描摹上金边。
他视线由近及远,有些放空地喃喃自语:“是啊,谁不喜欢善良的人。”
杜斯尔似乎是吐完了水,一声哀嚎后怕地痛哭起来,周围人一边安慰他,一边忍俊不禁。
林鸢的注意力却没被杜斯尔夺走,牢牢地锁在沈燃身上,“燃燃,你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恢复记忆了,发现我不是个好人,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话吗?”
林鸢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好人坏人的定义是什么?除非你真的触犯法律,我会直接扭送你去自首,否则,根本没办法定义好坏的。”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我刚刚差点死了,呜呜呜,我的手机……”
伴随着杜斯尔的哭叫声,林鸢轻灵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自私自利的人也有慷慨的一面,大善人也许曾经做过错事,更何况人还会伪装,表面穷凶极恶的人也许是被迫造就的,曾经也许只是个受害者。”
他眸光深了,紧紧盯着她的双眼:“被迫当了恶人,就不是恶人了吗?”
林鸢:“就是要看他做的事,是纯恶,还是为了其它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