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仪见他这副模样,胸中的快意稍稍淡去了些,她淡淡道,“鳄鱼的眼泪。”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痛快归痛快,但终究也不好过。

吴佩仪又去找了一趟顾禾。

与上一次来不同的是,院子里一尘不染,杂物堆放的整整齐齐,甚至门口还摆了两盆富贵竹。

她十分纳闷。

郭奶奶健步如飞地从屋内走出来,她的双手各提了一袋垃圾,“禾禾在里面,你直接找她就行。”

往日照她八卦的性格,一定要刨根究底,但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走了。”

吴佩仪云里雾里。

见到顾禾,她险些忘记了自己的来意,“你家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啊?”

她环顾四周。

窗明几净,十分亮堂。

餐桌上摆放着瓜子、糖果,花瓶中不知名的野花微微摇曳。

相当郑重其事。

顾禾郁卒。

她生无可恋地摇头。

谁说老年人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