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壶进贡的上等琥珀酒,她保住了。
宿婉疑惑:“皇上,是臣做错了事么?”
沈厌怒极反笑。
“你这装傻充愣的本事可真是一绝。”
沈厌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避着人说话的习惯。他正待发怒,拧过头,看到年轻的将军半湿的衣衫贴着身,表情迷惑却温顺,服帖如待宰的羔羊。
“……”
燥热陡然蒸腾,令人无所适从。
沈厌几近咬碎一口牙,钳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他生平不好女色,更不喜男风,这人是疯了不成,居然想出如此龌龊恶心的主意?
宿婉平静地说道:“臣怕。”
温泉陡然寂静。
两人四目相对,宿婉的眼中倒映出帝王那张盛怒的面容。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臣想无病无灾地活到老,一直陪着皇上,尽忠尽责。”
“……”
沈厌阴鸷的神情僵了僵,似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与他说话。
就在这放松的一刹那。
“嗖!”
破空之声,并作利箭从林间穿过,气势森然地冲向沈厌光裸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