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累得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有点吃不消,感觉心脏特别快,低头一看,地上一滩血迹。
他又流鼻血了。
“喂,不行不行啊?”男孩皱着眉看着他,余白无所谓的擦了擦血,握紧了球拍:“继续吧。”
那男孩却不想再继续了。
不是他想认输,而是余白这副模样实在有点吓人,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鼻血都把他的校服染红了,好像随时都有能可能猝死似的,他可不想惹上什么事儿。
“不打了。”他扔掉球拍:“你把人带走吧。”反正也欺负够了。
“啊?”余白愣住:“为什么?”
他们胜负还没分呢。
男孩找边上女生要了一包纸巾,走过来递给他:“你先把血擦擦吧。”
“……”余白接过:“谢谢。”
“叫什么名字?”男孩又问他。
“余白。”
“周言。”
他笑了一下,用毛巾擦了擦汗:“我觉得你打得很不错。在同龄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打得这么有来有回。”
周言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支笔,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串电话号码:“我在南头街有个地下球社,你有兴趣的话联系我。”
余白也笑了:“好。”
周言吆喝着一群人离开,刚走没多远,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网球忽然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