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一脸懵的被抵在门上,眼前是一个结实起伏的胸膛,上面还流淌着热水,水珠从胸膛沿着腹肌逐渐滑下。
少年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头顶落下:“余白,你来得还挺会挑时候。”
余白尴尬了:“对不起我这就走。”
自动送上门来的兔子江野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于是扣住他的双手,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禁锢在门上。
江野把脸靠近了些,湿漉漉的碎发下,那双眼眸深邃幽深,看着他时,仿佛含了三月的春水,动情得闪光。
他似乎是要吻他,唇越靠越近,余白心跳得很快,眸光紧张的闪动。他的唇颤抖着,浑身都在抗拒他的吻。
“让你失望了。”
江野却只是扯下挂他身后的浴巾,将自己的下半身裹上,语气变得有些冷:“警是你报的?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我们家的事情你管不了。”
江野让余白不要管闲事是为他好。江玉那个人是牙呲必报的性格,惹得她不爽了,不止余白,这一整栋楼都不会安生。
江家在这栋楼里是最不受欢迎的存在,很多邻居甚至巴不得她早点死。
江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消炎药酒,拧开瓶盖后,朝着伤口泼上去,那些伤口顿时“渍渍”的响起来,冒起许多白沫。
那一刻真是钻心的疼,疼得他浓眉紧锁,睫毛和嘴唇都在颤抖。
江玉拿着刀划开他皮肉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那低低抱怨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一般,在他脑海里不停的回响:
“好好记住了江野,妈妈现在在你身上留下的每道疤都是你们父子给我带来的痛苦……他想要你活下来,现在你活下来了,所以这都是你该受的,你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那非要你活下来的禽兽。”
“……”江野眼睛红红的,薄薄的水雾凝聚成泪花眼眶里打转,欲落不落,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江玉的那些话。
“江野……”余白忍不住开口道:“你们家那把刀杀过很多小动物,你妈妈又用那把刀伤害你,是会给你造成其他感染的。”
余白走上前来,拉住他的手:“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