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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多变,不过是陡然看到一丝天机。”关雎自谦了一句,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不知夫人请在下过来,是为何意?”

“道长不必紧张。”对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到房间中相对明亮的地方,从衣服中拿出一道黄符,“这是我家老爷亲自从千鹤观中为我求取的安胎符,随身携带之后便可保胎儿无虞。”

妇人抬手一扬,将安胎符递给关雎。

符咒一事太过复杂,关雎暂且没有涉及,况且千鹤观的安胎符在整个大周都鼎鼎有名,若是这妇人连千鹤观的安胎符都不信任,虽然亲自派人将她请来,估计心中也是不信的。

“千鹤观的安胎符乃千鹤观霓苌道长亲手所画,听闻孕妇只要贴身佩戴七七四十九日,待小儿生出来之后便不用担心魂魄不全。”这些消息都是之前在山河观交流时所知道的。

现如今拿出来说,不过是滥竽充数。

妇人脸上的表情不变,甚至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千鹤观的符胎自然是人口称赞的。”

“既然如此道长不妨为我算上一卦,看我这胎儿是否能保住。”妇人低头看向自己尚未凸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不舍。

“武安桦。”妇人朱唇轻启,将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关雎则是很快从人物报上看到了对方的生平经历。

“夫人这胎尚不足两月。”关雎收起手机,看向脸上没多少表情的武安桦,“胎儿发育时间尚短,这个时候不仅胎儿容易出问题,连母体都容易受到牵连。”

虽然没有将话说得过分直白,但武安桦在关雎张口时便已经明白了。

这个孩子她没能保住,而且这孩子流掉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孩子的亲生父亲下的手。

“夫人既然已经知晓原因,为何不有所行动?”关雎眼中的疑惑很明显,妇人明显知道自己丈夫对孩子不安好心,并且也有了证据,派人来寻她不过是验证猜测而已。

明明对这个孩子也是不舍的,为什么又没有行动呢?

按照人物报上的内容,这个胎儿在两个月后便会小产,而女人是个不易受孕的体质,流产对她身体的伤害过大,随后便一直没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