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任之的笑声中不像是痛苦,反而像是嘲讽。
文矩挥挥手,想要身后的衙役将宋任之嘴巴堵上,但是却被顾梦詹及时阻止。
“你笑什么?”顾梦詹紧盯宋任之,不放过对方的任何表情和动作。
宋任之根本不给回应,只是笑声还在时不时继续。
顾梦詹倒也不着急,漕运的事情已成定局,不论能不能从宋任之这里得到新的线索,对于江南官场的清查也没有多大妨碍。
而漕运经营多年,一朝一夕显然是不能全部落网。
不过此时荆楚,常德和江南的漕运老巢已经被捣毁。
即便还有剩下在各地的漕运人手,也没有多少实力能够抵抗过官府紧锣密鼓的搜查。
但对于宋任之笑声中传出来的嘲讽,在场三人都十分疑惑。
“你早就应该死了,你怎么没死。”宋任之终于将自己的笑声止住,但说出来的话却足够恶毒。
“来人!”文矩再次扬声。
太子本就身体孱弱,如今自然不能说出死这样的字眼。
“让他说完。”顾梦詹说着右手紧扣住关雎的手指,对着关雎笑了笑,示意自己无事。
而与此同时,关雎也下意识紧张起来。
她隐约感觉到宋任之的话一定十分重要。
“大周皇室必亡,即便没有我慕容复,老天爷也不会允许顾家这种偷来的皇位长久继承下去!”宋任之好像真的疯了,铁链在他身上一次次加紧,但此时的他仿佛已经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