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汪盛站在门口长出了口气,他根本不是来找施贺杨的内裤的。
不管是内裤还是什么,刚刚他就已经都收拾好了。
“晚上吃什么?”
汪盛见他爸换了衣服,从对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不知道。”汪盛压低了声音,不想让施贺杨听见他们说话。
汪盛朝着厨房走:“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笑了笑,快步越过去,打开了冰箱。
“做了?”
“……嗯。”
汪盛说:“你别问了。”
他盯着冰箱里的食材看:“他睡觉了。”
“等会儿做点清淡的吧。”汪楚良说,“去洗米,煮粥。”
“就吃粥?”汪盛皱了眉。
“他第一次?”汪楚良从冰箱里拿出昨天买的青菜,“青菜粥吧,他跟你不一样。”
汪盛正准备洗米,听见他这么说,眉头皱得更深了。
“什么不一样?”
汪楚良笑了:“你看过他那地方没?被你弄得挺可怜的吧?”
汪盛瞬间就转过头不再看他,耳朵都红了。
“等会儿给你管药膏,你给他擦上,”汪楚良一边洗菜一边说,“别只顾着自己开心,对人家不管不顾的。”
“我什么时候对他不管不顾了?”汪盛不乐意了。
汪楚良轻笑一声,不说话了。
过了好半天,汪盛突然说:“我觉得他可能缺心眼。”
汪楚良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估计今天换个别人他也能跟人做这事儿。”汪盛低着头,认真地洗着米,“有点难受。”
汪楚良把洗好的菜放在淋水的篮子里:“你问过他吗?”
“没有,他少根筋。”
“谈谈,这种事别你自己猜。”汪楚良说,“你们还小,别整天猜来猜去的,有什么话直说,没那么多顾虑。”
汪盛不吭声。
“这时候要面子,以后有你的苦吃。”
汪盛突然笑了:“经验之谈?”
“少废话。”
汪楚良给躲屋里睡觉的施贺杨煮了青菜粥,煮粥的时候他进屋从抽屉里拿了一管药膏给汪盛。
“怎么用别问我。”汪楚良说,“我等会儿出去,粥煮好了你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