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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艺不理解。

其他人也不理解。

李殿唯藏在袖子里的手青筋暴露,眼睛充斥着血丝,良久后又松开了手,像个泄气的皮球。

“你们可以逃走的,我知道有个密道就在杂货堆下面,可是需要密码,我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那女人吃力地继续说道,眼神却在李殿唯的脸上停顿几秒。

可水艺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就像易忱在意另有其他。

“你是摩门教的信徒吗?”她只是偶然找线索时看到了一张被攒皱的报纸,上面报道了邪教组织摩门教被歼灭的新闻,又想起刚进入卧室说出“邪/教”二字,女人情绪如此激动,想必跟这有关。

“我逃了好久好久……”她看向天花板,眼睛依旧十分空洞的念道,“摩门的手伸不进丛林。”

易忱摇摇头,他说:“应该和邪/教没有直接关系,如果我们能知道女人的身份,还有女人和这个屋主人的关系,主导权就能从被动变主动。”

“他们看上去绝对不是夫妻该有的相处方式,这也不是简单的家暴。”许久没开口的李殿唯说出了疑虑,“更像是一场绑架。”

他否定了白茶最开始猜测屋主人的身份是屠夫,现在转变为绑匪,但两者都是人情淡漠最容易形成反社会人格的标志性人物。

“疑点在绑架犯的妹妹为什么要救人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绑匪真的连亲妹妹都不放过吗?”易忱接着李殿唯的话分析,“从我自己的观点出发,这女人可信程度也就一半一半。”

即便不能相信眼下女人嘴里说的是真相还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