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闻箫其实就是池哥指腹为婚、门当户对的未婚妻,特意女扮男装, 转学来附中堵池哥!我靠啊哈哈哈哈!”赵一阳笑趴在课桌上,“群众的眼光雪亮不雪亮我不知道,但脑补能力卓绝我算是get了!”
他笑声太大,前排有几个人回头来看他,知道自己打扰别人做题了,赵一阳手捂着嘴,努力不出声,憋笑憋得差点内伤。
上官煜克制地没笑出声,正想转身找闻箫,就听门口传来一声,“赵一阳,上官煜,晚自习不好好做题,是想来办公室接受专项辅导?”
两人一秒完成管理表情,端正坐好,捏着笔写题,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幻觉。
许光启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又点名,“闻箫和许睿来我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很大,因为时间太晚,除了要守晚自习的,其余老师都已经下班,半个区域的日光灯全关着,从头望到尾,只有许光启一个人在。
许光启桌面上多了几本书,《学校与社会·明日之学校》、《教育的理念和信念》,旁边摆着一本封面花花绿绿的《中年男性减肥大全》。
闻箫视线移到许光启的衬衣扣子上,发现确实绷得有些紧。
很有仪式感地把红色枸杞放进保温杯里,盖上盖子,许光启和善地望向闻箫,“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困扰?”
听见许光启着重提到“困扰”两个字,闻箫大致知道这次来办公室谈话的中心是什么了,他否认,“没有困扰。”
旁边的许睿没反应过来,接话道,“我们是早晨的太阳,怎么会有困扰?困扰都被阳光晒死了!”
许光启眼睛一瞪,“说的就是你!”
被这一嗓子惊得往后退了半步,许睿懵了,看看闻箫,又拿手指自己的鼻子,“我?”
许光启习惯性地捧起保温杯,想起才接的水,太烫不能喝,只好继续抱着。他尽量严肃起表情:“听说,闻箫和池野多了一段开始于十八年前的、不得不说的故事?”
一听这句,许睿知道是完蛋了,小心翼翼地开口,“连你也知道了?”
“我不能知道?我深入群众,和学生像家人像朋友一样亲密无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许光启教了理一班快两年,自己学生是个什么性格什么情况,他心里大致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