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某处摇摇欲坠的地方,终于开始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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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临近放榜,京城内越是暗流涌动,岑沧海减少了自己出门的次数,也脱离了对姜思思不假辞色的模样。
两人稍稍能正常对话了。
直到放榜前几日,聂天宁将姜思思叫去,说有要事相告。
没人知道聂天宁和姜思思谈了什么,但岑沧海觉得,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
不然姜思思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姜思思正在擦自己的匕首——就是武举得了头名后奖励的那把,十分专心,直到呼出一口气,擦得匕身再没有一丝不对,姜思思才满意。
发现岑沧海看过来的眼神,姜思思坦荡荡地回望过去:“怎么了?”
岑沧海不自在地撇过头去,张了张嘴:“这几日你为何处处跟着我?”
就差如厕都跟着了。
姜思思睁眼说瞎话:“没办法,你上次差点捅了娄子,这马上要放榜了,我得看着点你。”
这话挑不出毛病,岑沧海略微思索,道:“外祖父让你来的?”
“嗯。”姜思思神态自若地点点头。
满足了岑沧海的好奇心后,姜思思转移话题道:“怎么不见你复习功课?”
“无碍。”岑沧海左手还拿着书,但是一上午了,姜思思没见他翻过一页,一直在发呆。
短暂的交流过后,岑沧海犹豫着说:“近来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姜思思一下子来了兴致:“你要带我出去玩?”
“算是吧。”岑沧海含含糊糊道。
姜思思将匕首往腰间一别,兴奋道:“我来京城还没好好玩过,想去的地方可太多了,你得等我好好想想。”
“不急,你想好了再说。”岑沧海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井未限制你的自由,你要是想,为什么不出去?”
姜思思一下子蔫了:“唉,忘记这茬了。不仅你有功课,我每天也有功课。”
这倒是个新鲜话,岑沧海竟然从来不知道肚子里向来没什么墨水的姜思思还有功课。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姜思思很快就揭晓答案:“是聂将军,他给了我一本图谱,还规定了我要练些什么东西。”
这就是前几日商议后的结果之一。
岑沧海不可置信道:“你拜了外祖父为师?”
“他井未教我,我亦没有行过拜师礼,但他还是给了我很多指点,所以大概也算?”姜思思不太确定。
可这话在岑沧海听来犹如晴天霹雳,手中的书哗啦一声落在地板上,他喃喃道:“……竟是如此。”
姜思思皱眉:“你这么惊讶作甚?”
岑沧海蓦地清醒过来,神色复杂,哑声道:“你……”
如果不是收徒,那这是……要认姜思思做义女?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