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士杰看起来跟岑沧海关系很好,接到这位黎公子后,岑沧海马不停蹄地将人带回听雪堂。
姜思思守在门外打盹,而他俩在里面秉烛夜谈,姜思思没有兴趣偷听。
天黑以后,黎士杰并没有呆太久,他推门出来还在跟岑沧海说:“世子殿下且放宽心。”
姜思思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迷迷瞪瞪地说:“我带黎公子去客房?”
岑沧海微笑着说:“劳烦姜公子了。”
姜思思早就把听雪堂踩点踩实了,不一会儿就安顿好人迈着轻快的步伐回来了。
岑沧海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姜思思以为他已经睡了,便想推开门进去——虽然姜思思升级成了护卫,但人还是干的贴身丫鬟的活,晚上还要在岑沧海房间里打地铺。
刚刚把手搭上门框,姜思思觉得有什么不对,扭头一看,自己刚刚坐的位置上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殿下?”姜思思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走到黑影旁边。
兖州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现在外面还有丝丝缕缕的细雨,像是对这人间恋恋不舍一样,不肯离去。
外面泥泞不堪,姜思思一路走过来,踩了满地的鞋印。
岑沧海呼吸很轻,他瞥了一眼姜思思的脚说:“姜公子就准备这样踏进岑某的房间?”
姜思思相当自来熟,她嘿嘿一笑,直接挨着岑沧海坐下:“不是还有另一位田螺公子嘛?”
她把岑沧海的暗卫叫做田螺公子,每天风雨无阻悄悄伺候岑沧海,衣食住行都不需要姜思思操心。
岑沧海哂笑,没有回答。
两人一齐坐着看天上圆月。
直到这个时候,姜思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竟已经月中了。
姜思思问:“殿下怎么还不睡?”
“我很喜欢雨。”岑沧海答非所问。
夜里凉风扑在身上,姜思思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隐约感觉不对。
岑沧海的健康值也没有掉,但是为什么她感觉……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