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页

沈木星急了,拿起手机给弟弟打电话,手机却在母亲的口袋里响了。

母亲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

很快,母亲就在沙发上坐下,板起脸孔:“没错,你弟弟的短信全都是我给你回的。”

沈木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着母亲好半天,突然膝盖一软,就跪下了。

这些天以来,她所有的焦虑和无助全部化成了眼泪,跪在地上,像是一摊被融化的雪人。

沈木星的眼泪不停地掉。

“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给您丢人了……”

“妈,求求你,你告诉我严熙光为什么不理我了,求求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妈……都怪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她哭,母亲也哭,母亲比她还要委屈无助,泣不成声地说:“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不停地跑关系……借钱……他们说……重伤就是刑事责任……坐牢是免不了的……他还那么年轻!都毁了……”

母亲说,沈冥毁了。

沈木星在监狱里见到沈冥的时候,他的头发被人剃光了,身上穿着橘黄色的监狱服,形容枯槁。

她哭着狠狠地拍那铁窗:“你这个混蛋!妈骂你骂得轻啊!你怎么就那么混蛋!”

沈冥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了,说:“姐,你别哭。”

她说:“妈说你把卡卡砍成重伤。”

他磨了磨牙,说:“姐,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