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星把书包撂下,皱了皱眉:“怎么把人打了呀?严不严重?受处分了吗?您是不是骂他了?”
母亲转头瞪了她一眼:“我敢骂那个祖宗?没受什么处分,这两天全镇扫黄,警队罚他替受伤的同事巡逻呢!”
沈木星刚刚悬起来的心又松了下来:“那应该不大严重, 我去把他接回来。”
潘梅也在,打出一张牌,对沈木星笑笑说:“你弟弟需要在外面锻炼锻炼啦,住宿舍没什么的。”
母亲也说:“你不许去,老老实实给我在家做真题,还有几天高考了?等你上了大学,想上天我都不管你。”
沈木星咕哝一句:“您这叫侵犯我人权,您这叫软禁。”
“我说你还敢顶嘴了?”
“嘿嘿,我不出去,我不出去还不成么?”
“这还差不多……”
“木星就是省心。”潘梅说。
“是,她打小就让我省心,不像沈冥那个讨债鬼。”
夏成进门的时候绊了一跤,潘梅笑了笑说:“傻小子,看着点。在你佘姨家还毛手毛脚的。”
佘金凤也跟着笑笑:“在自己家怕什么?你来找沈冥打游戏呀?他不在家。”
夏成说:“我找沈木星的。”
潘梅抬头看着儿子的背影,收回目光来,斜了一眼佘金凤说:“你看,俩孩子这不是好着呢吗?你净瞎操心!”
佘金凤板着脸说:“是挺好,你儿子没跟厂妹纠缠不清就好。”
“你这人说话就是不中听。”潘梅点上一根烟刁上,双手在麻将牌上拨来拨去,仿佛统领千军:“什么叫纠缠不清,根本就没什么事,他一个男孩子我还怕他吃亏不成?再说就算他在外面找一百个,到了我这里,还是过不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