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半坐起身的她猛地抓住了容衍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毫无防备的容衍差点重心不稳,一个摇晃后赶紧稳住身形。

这太危险了。

他努力忽略从指尖传来的柔软、温热,令人心颤的触感,假装抱怨道:“臭女人,就不怕我压死你吗?”

杨挽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躲闪的眼神,以及微微泛红的耳尖,只是沉默地,把容衍垂下来的衣袖拉了上去。

小臂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色牙印。

“哎,你拉我袖子干什么。”容衍赶紧收回手,把袖子放下来挡住伤口。

“容衍,你怎么也有伤?”容十二惊讶地问道。

这一片血迹的伤口,看起来都疼,他居然还表现的和没事人一样,一声不吭。

特别是他出去采药回来择菜,完全看不出受了伤的样子。

不过话说起来,姐姐的小臂上也有一模一样的伤口,但是比容衍的程度要轻上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挽沉默着,神色复杂。

之前伤个腿都要哭天抢地的家伙,却甘愿把手递给她,让她咬着发泄。

杨挽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所以她自然也清楚,容衍的伤口有多深,又有多疼。

一位养尊处优的小王爷,怎么能有这样的伤疤。

“我给你上点药吧。”

她的嗓子还有一些微微的嘶哑,但比起刚苏醒那会儿将近失语的气声,要更有力气。

血嗜盟的人,在药材配比上也有自己的独门秘方,尤其对付这种伤口。

巧的是,为了以防万一,杨挽前不久刚配好几瓶粗糙的药泥备在身上,正好能应付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