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上前禀报道:“小姐,大皇子府过来投了拜贴,他们想请你过去给王妃看看。”
“另外,成南伯府的嬷嬷来了,在老太太那还没有走。”
“成南伯府。”姜宓轻喃一句,不由凝了眉。
来京前,她听姜信提过一嘴。
20年前,突厥来犯,镇守西北边关的威远侯上书请求先帝增兵增粮,她爷爷怀阳伯托人情走关系领了运粮的职务,本想就此进入朝堂,哪曾想运去的粮草到了边关,竟全部发了霉,将士吃了,别说打仗了,全都拉虚脱了。
那一战,威远侯虽守住了西北的大门,却是惨胜,十万大军,折损过半。
威远侯一家13名儿郎,更是牺牲在战场上七人,余下几人也是伤的伤,残的残。
事后虽查明,粮草在京中就已经发了霉,怀阳伯也难逃一个失查之罪。
一时之间,所有姻亲、旧部避之唯恐不及。
“她来做什么吗?”
“说她家太夫人想见见你。”
姜信三兄弟的外祖母。
姜宓略一沉思,吩咐大花清点宫中带回的赏赐,挑一些给各院送去,过去儿童房跟几个孩子打声招呼,带着春红去了老太太住的春晖阁。
“云初,”见过礼,老太太拍拍身侧的软凳,“来,坐这。”
姜宓依言坐了过去,接过青梅递来的茶盏抿了口,看向成南伯府来的蔡嬷嬷:“年前有些忙乱,我不便上门,年后吧,世子已让人去接我爹娘、大伯、族人,等他们来了,安置好,我们再一起上门讨饶。”
老太太满意地听完,看向蔡嬷嬷:“是这个礼,云初一个小娃家家,很多礼仪规矩还不懂,等我安排人教教她,再上门也不迟。”
打发走蔡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