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姜大夫,幸亏你当时大病一场想通了,以女子之身行医开方,不然我大庆此次战役还不知要折损多少将士。”
“多谢韩少将赞誉。至于林参将府上的明姨娘,实不相瞒,我姜氏从京都一路流放至此,到达的第一个月,族长便立下一道族规,‘男不得为了自身活命、脱罪,祭献妻女;女不得为妾、为奴。违着除族!’所以,早在上月族长得知明姨娘入林参将府为妾后,便已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
前来帮忙的妇人、战士哗的一声议论开来。
“啊,除族,那可是参将府耶?” 有人不解,攀上了,姜氏一族的日子岂不好过许多。
“你懂什么?”做妾啊,一条命都握在别人手里,姜氏一族又没个能耐人,无人撑腰,要生要死还不是人家府中一句话的事。
林参将看着姜宓微微眯了眯眼,说不出的阴毒:好、好一个姜氏族人,好一个姜宓,今儿是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啊!
韩少将却从中听出了悲意,官员犯事,家眷不是没入宫庭为奴为婢,就是充入教坊,为伶为伎,再则便是随着男人流放边境或是苦寒之地,多少妇人幼童死在半路,尸骨掩埋不及被野狗、猎物吞食,深深白骨暴·露荒野,如此倒也罢了,有些男人为了活命,将妻女妾室推入官差手里的又岂在少数。
姜信一路上大概见多了,这才有此族规。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相比为妾来说,姜大夫步入贱业,名声又好在哪里?
姜信得知后,又为何没有阻止、除族?
送走韩少将、林参将,姜宓跟巫齐继续道:“巫护卫,麻烦你派人去林府帮我查一查明姨娘。”
巫齐在大宅院待久了,立马道:“怕她害你?”
“我只是觉得她这会儿让丫环过来唤我,有些蹊跷。另外,她方才让丫环给我传了张信,问我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巫齐一愣,打量姜宓道:“你怀疑自己不是你爹娘亲生的?”
姜宓白他一眼,指着自己的脸道:“瞅清楚了,我这一张脸还不能说明我是他们亲生的吗”
明明就是挑着两人的优点长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