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川点头:“你们厨师长是个懂药理的,听说蛇一拿回来就把胆剥出来丢进红薯酿的酒里了。”
“红薯也能酿酒?”姜宓诧异道。
“能,”唐明川笑道,“不但红薯能酿酒,就是山上的那果呀花的都能酿酒。对了,我那有一本早年在旧书店淘来的酿酒百篇,要看吗?回头我拿给你。”
姜宓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都是什么酒?有药用价值吗?”
“有,像山里那种长得只有小拇指大,又酸又涩的野葡萄,用它酿酒,就具有保护心血管、养颜护肤、消除疲劳等作用,特别适合老人和你们女性饮用。还有金樱子、桃金娘、野刺梨……”
姜宓越听双眼越亮,好似又打开一道新大门:“下回过去,我找你拿。”
“好。”
吃完饭,姜宓给牛娃号了下脉,跟何主任讨论了会儿针法,研究着开好方子,这才将牛娃交给两人,去唐明川说的屋子休息。
接下来五天,三人轮流休息,其他时间就守在牛娃身边,施针、喂药、喂饭,给小家伙讲故事,讨论针法,改进针法,再时不时地来个现场教学。
姜宓教两人还运用得不太熟练的“天元九针”,何主任教她药性药理和小儿的一些常见病,唐明川给她讲解各种传染病的预防、用药和护理。
随着牛娃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三人都不由心下一松,相视而笑。
一种打了场胜仗的喜悦在心里蔓延。
“可以转院了。”何主任道。
这时,姜宓才知军营是不允许接收传染病患者的。
送走三人和牛娃他妈,病房这里来了个大清洗,打扫洗刷后又洒了遍张大妮配的消毒粉。
姜宓没回宿舍,先被拉去洗了个药浴,换了身老人家寄来的新衣服。
脱下的衣服,不等姜宓动手,就被阿沙拿去洗了,回到宿舍才知道自己先前盖的被子穿过的旧棉衣,都被牛娃他妈拆洗重缝了一遍,每条被子的被头还给缝了截白色的家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