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山……”何主任疑惑道,“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雷小军的爸爸。”说罢,姜宓转头道,“赵团长,雷大山跟华升住的远吗?”
赵勋:“为了护理方便,两人被梁院长安排在一间病房。”
“另一位呢?”姜宓道,“胸口被弹片击中的那个?我方才下来,人在手术室还没出来。”
赵勋:“他还好,弹片已经被金副院长取出,听金副院长的意思,养上一两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人没事就好!
“小姜,看看,我写的方子。”何主任把写好的方子递给姜宓。
姜宓没接,抬头看了眼,党参,黄芪,白术……“需要我签字吗?”
何主任笑道:“你是主治医生,复核这里你不签名谁签?”
“那你等我一下。”姜宓腿没有那么僵硬了,起身去水池边好生洗了洗手,回来赵勋帮少年办住院手续去了。
签好字,把方子交给护士,姜宓收了银针等物,穿上大衣,跟何主任去食堂。
一出门,冷冽的风卷着雪花这么迎面一扑,姜宓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却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哈哈……小姜,我还以为你不紧张呢。”
姜宓失笑:“我也是人,面对伤残的病患,有可能截去双足的少年哪会不紧张。”
扣着雷大山的腕子,感受着那似有似无的脉博,她挺怕自己无法给他微弱的生命注入一剂强力针,让小小的孩子面临失怙,独自成长。
同样的,看到还是少年的军人,她怕自己失手,无法为其袪寒,让他这么小就不得不截去双脚,以残疾的身份度过长长的余生。
“姜医生——电话,梁院长叫你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