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毡绒帽被它拱得歪掉在一旁,姜宓推推它:“好了好了天狼,我没事。”
阿沙冲出去几步,才发觉手上的人没了,忙回来扶她:“姜医生,你咋这么笨啊,跑个路都能摔倒!呜……我阿爸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好怕……”
姜宓就着她的手起来,刚要弯腰去捡帽子,阿沙扯着她的胳膊猛然一拽,又跑了起来:“姜医生,你快点啊!”
姜宓顾不得答她,回头冲天狼叫道:“天狼,帽子!”
天狼“汪”了一声,叼着帽子追了上来。
姜宓伸手接住,一边跟着阿沙跑,一边将帽子往头上扣。
“阿沙,这里!”一位同样穿着长袍戴着皮帽的男子架着爬犁,载着抱着医药箱的王医生赶了过来。
阿沙扯着姜宓跳上爬犁,叠声催道:“快、快!堂哥,回村!”
姜宓喘了口气,接过王医生递来的羊毛毯子将自己裹严实了,扭头冲追在一旁的天狼摆了摆手:“天狼,回去。”
天狼汪汪叫了两声,身子一跃,窜到了爬犁前面。
“你别担心它了,”王医生将自己闷在羊皮毯里,嗡声嗡气道,“人家皮毛厚着呢,不怕冻。”
姜宓看着一溜烟跑在前面的天狼:“它认识去村里的路吗?”
“认识,”架爬犁的男子爽朗道,“上个月月初,它还跟我们一起上山狩猎呢。老凶猛了,虎豹它都敢撵。”
跟门口的警卫说了一声,几人出了营地,姜宓看向远处隐在风雪中雾蒙蒙的山林,惊道:“山里还有虎豹?”
“不只有虎豹,”王医生道,“还有黑熊、野猪、狗獾、黄鼠狼、马鹿等。”
“狗獾?”姜宓脑中闪过《本草纲目》有关它的记载,肉美,可补中益气,主治:小儿疳瘦,杀蛔虫。
皮可为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