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站在衣柜前,对着柜上镶嵌的穿衣镜,照了照,轻叹了声,放下相框,打开衣柜,拿了套里面穿的内衣和秋衣秋裤,褪下衣服,飞速擦洗了遍,换上。
换下的衣服拿去水房洗好晾上,姜宓倒头就睡。
有袁教授领着,姜宓的工作交接得很顺利,手序一整个流程下来,也没人打磕,该盖章盖章,该签字签字。
工资领到手,师娘就带她去了趟百货商店。
姜宓也不知道自己缺什么,该准备什么。不过,有人的地方想来就有买卖,所以,今儿买不买东西都没有关系,缺什么到了地方再准备也不迟。
出来走走,主要还是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京市又是怎样一个城市,日后有人问起,别一问三不知,露了痕迹。
两人大包小包地回到家属院,各处的路灯已经亮起。
“姜宓,”周晓米跟同伴从澡堂出来,抱着盆迎面走来,“你调工作的事没有跟你爸妈说吗?”
“嗯。”
“你妈和你大哥下午四点半就过来了。”
姜宓抬起左手对着路灯看了眼腕上的表,这会儿是六点二十五:“走了吗?”
周晓米下巴朝前面的宿舍楼点了点:“现在不知道,我们下楼洗澡时,他们还在你宿舍等着呢。”
“你们袁教授知道他们过来吗?”吕芮问道。
“不知道吧。”周晓米也不确定,“帮姜宓办好调职手序,袁教授就去门诊室了。”教授每次坐诊,排队的人就超多,想按时下班那是不可能的。
吕芮接过姜宓手里的纸袋:“东西我先提回家,你现在过去打发了他们,正好把行李收拾了,把房门钥匙交给楼下的郑主任。”
钥匙?
她上午醒来穿的那套衣服,所有的口袋都是空的,并没有见到什么钥匙:“我忘记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