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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树竟然听得很认真,默了几秒,又问:“真的?”

康惟深眸底荡漾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是真是假,拿出你的研究精神验证一下。尤总,要试着提出一些高质量的问题,不要习惯做一个伸手党。”

尤树几不可察地挑挑眉:“……”

回到实验室。

手心里躺着一根长约28的头发,是姜劲柔的头发。发丝细而软,放在黑色笔记本上,能看出是偏板栗色的棕。

尤树清楚记得姜劲柔那一头及肩长发,有种绒顺的质感,时常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导致每次他都很想伸出手攥住她那俏皮的发梢,请它们乖一些,不要总是随意撩拨他的心弦。

可他不敢,生怕自己一旦触碰到这隐藏在心底的欲/望,人的本质恶劣性会让他得寸进尺。

他感觉自己在被她驯化。

初中之前,姜劲柔留着一条乌黑油亮的辫子。中学后为了节约时间学习,她把头发剪成了齐肩的妹妹头。高中时更是齐耳最短,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倔强独立的玛蒂尔达。

他从仰视这发型,渐渐变成能够俯瞰这可爱的头顶。

尤树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捧宝似的捧住这根头发丝儿,仿佛能闻到那振奋人心的马鞭草清香味。他也不敢深呼吸,生怕将这份意外留下的礼物吹跑。

他深知自己对姜劲柔用情至深,让他小心翼翼,每步都如履薄冰。

这不是自己的性格。

就连这几年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康惟深也极少见到那种状态下的自己。

他去英国名为读书,实为治病。小学时一场意外,导致他和尤可栖被人绑架35小时。兄妹俩因此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而他则陷入一种自责与愤怒的恶性循环里,成为数年来折磨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