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迟掀开被子,没有惊动身旁的人,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组织措辞,先从客厅开始收拾更能有效的利用时间。
他蹑手蹑脚地走向房门,慢慢转动把手,推门而出。
也许是做贼心虚,踩在地板上的徐迟总有一种踩在刀刃上的虚浮感,并且随着自己的走动,他内心的不安越放越大。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餐桌上的狼藉上,莫名心悸了一阵。
忽然间,就像浮现出了某种预感一样,他下意识往一旁的茶几望去——!
摆放杂乱的酒瓶。
再往下。
有红酒渍的地毯。
而视线所及之处,一双白嫩无瑕的脚正一步步迈进。
僵硬的,不可置信的抬头。
对上了似笑非笑的杨挽。
“你怎么……”徐迟太过于震惊,以至于他的语言中枢都暂时失控,本能地把内心疑惑问了出来。
“醒了?”杨挽举止优雅地端着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之后,随手丢在了毛毯上。
闷闷的一声“咚!”,玻璃杯滚动,任由红酒渍再次蔓延。
这块毛毯是当年她和徐迟一起在家具城里挑的,平时杨挽对它很是珍视,绝不允许出现一点的污渍。
而眼下,不过就是块破毯子而已。
杨挽的语气乍一听和往常一样,可眸间的冷漠以及冰冷的语调,都在昭示着同一件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