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凑近杨挽的耳朵问。

“思哲的事儿。”杨挽也同样凑过去,冲温思哲的方向微微昂首,语气忧心忡忡。

他们之间的互动十分自然亲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确实,思哲最近情绪不太好。”容衍也沉思道,“只是我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问他。”

“进去说吧。”杨挽指了指温思哲一旁的空位,“是他要见你的。”

“嗯。”容衍和杨挽并排落座。

温思哲的头低垂,每每深吸一口气,却又无力开口。

他求救似的看向杨挽,杨挽心领神会。

“还是我来说吧。”她叹了一口气道,“是关于思哲的腿。”

容衍立马端坐,认真聆听。

“原本按照我的预计,思哲早就应该能下地行走。只是他读书太用功,长时间久坐忘了按摩腿,恢复的效果就很不如人意。”

温思哲的头更低了一点,眼神偷偷瞄向床边的拐杖后迅速收回。

“还有科举,让一个大高个在这么逼仄的地方考试,条件又如此艰苦,普通读书人尚且去了半条命,更何况他的身子骨弱。种种原因加起来,腿好的就更慢了。”

“我让他好好休养,别硬撑着,陛下又不会因为他暂时坐轮椅而拒绝人才。可我们的少年状元郎死要面子,好不容易腿好了些,非要强行上马游街,连拐杖都不要。

这不,琼林宴那天腿就不行了,百官对此议论纷纷,还传出了各种不好的言论,原本上门说亲的媒人都少了一大截。你说说,这不是他自找的吗?”

杨挽恨铁不成钢,连说的时候,脑仁都突突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