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执垮少年,对于那些玩的用的,已经生不起当年投入的心思。与杨挽热火朝天的聊了近一个时辰,他突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可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事儿,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场子,冷下去了可怎么办?

容衍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好方法。这个办法不光能继续聊天,没准还能够刺激杨挽的记忆。

他深吸一口气,掩在袖口下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那个,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有一个朋友,他当年……”

他故意不去看杨挽的表情如何,生怕自己的思绪被她一个眼神所打断。

在杨挽好奇的注视当中,他以第三方的角度,描述五年前一起逃亡时发生的事情。

当然,并没有失忆的杨挽很快就知道,他说的那个朋友其实就是他自己。

不过,能从另一个当事人的角度重温那段时光的故事,这对杨挽来说也是挺有趣的。

她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最后那天快逃出去的时候,臭女人居然拿出了炸·药,打算用她自己的性命来救另外两个人……”

说到这里,容衍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再次提起自己的梦魇,他还是不能够全然冷静。

碰巧那个人就在身边,他忍不住扭头质问杨挽,尽管她失了忆。

“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傻?那两个人的命是命,她自己的命就不是命吗?更何况本就是因为利益才绑在一起,一个合格的杀手,难道就不能看清形势及时逃命吗?无私奉献难不成还是杀手的美德?!”

被质问的杨挽:“……”

好家伙,这我该怎么回答?

索性容衍理智还在,知道自己不该为难杨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