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杨挽佯装端详珠钗,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面露嫌弃道。

“我瞧这白玉的成色,还不如王二娘家的包子铺来的剔透。”

店小二怔愣了一瞬,老实巴交的大众脸闪过一丝严肃。

他立马注意到了杨挽拿钗子时的手势变换,随后又成了那个淳朴的小老百姓,笑开道:“客官何出此言?”

杨挽掩藏在面纱下的红唇正抿嘴笑着,可说出来的话却驴唇不对马嘴。

“话说昨日夜里,城郊的镜湖上,游船里的人家吃了冰露,船底便结了冰,冻死了好几只野鸭不说,到嘴的鱼儿都跑了。你说这事儿怪的,也不知明日下雨会如何。”

“居然有这样的事,惊奇,惊奇。”小二拱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那我可得赶紧和掌柜的说说这件奇事,好让他也开开眼。”

“嗯,去吧。”杨挽头也不抬地应道,继续品鉴这钗子。

得到准许后,店小二便急匆匆地跑上楼去。而杨挽,她淡然地将手中的白玉钗子插入发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店,几下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账房内,掌柜正拨弄着算盘。

忽然,他苍老粗糙的手一顿,斜睨着看向房门。

过了几秒,店小二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单膝跪地禀告。

“部主,大事不妙!有‘飞鸟’来报,昨日夜里仓厥计划暴露,不仅我们的人有损失,还惊跑了那些肥羊,恐怕明日的安排也……”

“此话当真?!”掌柜拍桌而起,怒火中烧。

“好啊,看来我门下竟出了叛徒。赶紧通知下去,明日计划有变,所有人速来复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