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丑不丑,怎么会丑呢,明明很好——”
“看”这个字,在杨挽把正脸朝向容衍的瞬间戛然而止。
正如容衍所说,她刚刚露出的那半张脸堪称绝色,连辉月骄阳也也无法与之比肩。
忧郁中带着疏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纤长的睫毛如她本人一般,冷静自持,从不颤动。
除此之外,她的薄唇并无血色。父王曾说,这类人通常冷血无情,可容衍总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张颠倒众人的皮囊,在另外半张脸上,却有一条粉褐色的刀疤,从眉尾一直蔓延到嘴角旁,看起来很是怖人。
就好像一幅世间少有的完美画卷,被人恶意划了一刀,在支零破碎下,只有无尽的惋惜。
容衍嘴唇微张,却是什么话都安慰不出。
“被吓到了?”
杨挽从容不迫地洗脸,不甚在意地抚上这条疤,眼中波澜不惊,甚至有些淡薄。
“确实是丑了点,但你不觉得,它很特别吗?”
杨挽在接收身份的时候,还挺为自己感到骄傲的。
从被人踩到脚底肆意欺凌的小蝼蚁,一步步成长为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单凭这股劲,她就特别欣赏。
“你……”
容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眉头微蹙,嘴唇轻抿,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