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年笑了笑,说:“倒是也对,像林队这样的家庭,应该不存在霸凌一说。”
“你……受到过霸凌?”
乔星年点点头,说:“经历过,那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伤疤。”
林南岳眉头皱起,说:“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或者家长?”
“怎么可能没说过。只是……”乔星年顿了顿,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说:“对方家长和老师总是会说,「人家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偏偏欺负你」;「都是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都是闹着玩的,你怎么这么矫情」;「不可能,我们家的孩子乖巧懂事,一定是你先惹他的」。”
“那些所谓的不懂事的孩子,做过的事有多恶劣,他们总会视而不见,总会用年纪小、不懂事,作为他们被原谅的借口。”乔星年嘴角的笑意带着浓浓的嘲讽,说:“那是因为他们不懂,那种看不到希望,在地狱里挣扎的感觉。”
看着乔星年眼底闪过的伤痛,林南岳一阵揪心,想要伸手去安慰他,可又有些犹豫,就是这犹豫的十几秒钟,浴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阵闷哼传来。
林南岳心里一紧,随即看向浴室的房门。
乔星年见状不由问道:“林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到一声很大的响声,像是摔倒了。”
“快过去看看。”
两人起身,快步走向浴室,乔星年抬手敲了敲门,说:“吴海,你没事吧?”
乔星年说完,看向林南岳,他听不见,只能求助林南岳。
林南岳摇摇头,说:“里面没有动静。”
乔星年转动门把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吴海浑身湿哒哒地躺在地上,手腕上被割出一道可怖的伤口,淋浴哗啦啦地流着,将流出的鲜血冲进了下水道。
“快叫救护车!”乔星年连忙上前,将淋浴关上,用手死死地按住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