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纠结很久,你知道的,十岁的身份很可能对听证会结论产生决定性影响。”
如果他是个特异者,公众对特异者的恐慌和仇视会迅速拉升至高位,那么沈夜曾经希望的对特异者“更加人性化和公平”的管理改变就不可能实现,保不齐听证结论会事与愿违变得更加苛刻。
特异者向来是一个变数很大的群体,他们为善和作恶对社会影响的指数倍于普通人。
又因为特异者易于隐身在障碍者之中,他们也间接决定着这两类数量占绝大比例人口的关系好坏,从而决定社会和谐与否。
规则对特异者越苛刻,特异者也越倾向于对抗规则。
何况,联盟注册的特异者仅是一少部分,更多藏于茫茫人海的特异者每时每刻都可能利用隐藏技能做大概率无法被发现的事。
特异者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这很值得思考。
朋友的脖子上不能套着枷锁,否则像“还乡团”“神社”之类的组织就永远不会消失。
“但我觉得,很多人还是希望知道真相的,也有能力分辨‘真相’的真伪,尤其那些作为联盟脊梁的人。”
沈夜说,“是看得见摸得着可怕,还是闭目塞听身处迷雾可怕?魔法能打败魔法,但真相才能支撑现实。一个利用虚景迷惑欺骗民众、把民众当傻瓜的联盟,就像一位谎话连篇pua孩子的母亲,要么养废孩子,要么失去他们。”
当晚,沈夜对白旸说的一些真心话,他后来同样在听证会上说了一遍,并获得了比预想更多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