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木村翔田擦了擦头上的汗,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是……组织需要的吗?”

那人默默的点了点头。

“……就在我这里。”木村翔田递出文件,心里疯狂的咒骂让他负责测试新人的那位领导——谁能想到这位新人如此不像个正常人?!

那人上前来,接过文件,并没有打开,而是继续问他:“联络人,在哪?”

“您…你从这里下去就能见到他了。”木村翔田指指窗户。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余光突然捕捉到了一抹流光从脸侧接近。

……那是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就被一股大力抽打在自己的侧脸上,几乎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下去,眼镜飞出去好远。

……组织难道要灭口吗?!这是木村翔田最后的想法。

诺瓦的脖子僵硬住了。

他机械性的一点点转回头来,才发现由于自己刚才条件反射转头去查看窗户,导致自己头上所戴的大三角尖狠狠地抽打在这位联络人的脸上。

他已经昏倒过去,眼镜落在地上,一个镜片碎成蛛网状,而这位联络人的左脸上,有一道深深地红印,缓缓的鼓了起来。

……诺瓦后退两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走到窗边,探头向下看去。

这条罕有人至的小巷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神情自然的抱着一袋食物,戴着一只耳机靠在墙边,似乎听到头顶有声音,他抬起头来,却什么也没看见。

他挑了挑眉,重新调了调耳机的音量,就听见那边传来阴冷的男人声音。

“波本,你看见joker了吗?”

“没有,怎么,什么时候组织的代号变成马戏团代号了?那我要先预定一个驯兽师。”男人将袋子里的一颗爆米花丢进嘴里,轻松的咀嚼出了咔嚓声。“因为你们这群只知道开枪的家伙不配这个称呼。”

“哼。”琴酒似乎在那边呼出口气:“我没有义务需要向你解释。”

“那么我也没有义务在这里陪着你训练新人——你自己为什么不来?你的跟班呢?难道你们有什么特别任务?”安室透冷笑一声,顺势打探消息。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那边是什么声音?”

琴酒的话还没说完,安室透突然听见头顶有奇怪的声音。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一瞬间失语了。

“……等会给你发。”安室透一把按掉了他的电话,默默抬起手机,“咔嚓”就是一张照片。

没一分钟,一封带着照片的邮件就出现在琴酒的手机里,他将手上的烟叼在嘴里,点开邮件,下一秒,烟头滑落到地上,被伏特加一脚踩灭,丢进了垃圾桶里。

“发生了什么?”他看向自己的大哥。

而琴酒的手机上,正显示着一张相片。

上面有普普通通的大楼,普普通通的窗户……以及一个被头上巨大的三角形头套挂在窗户上的可怜人。

………

诺瓦原本是想在楼下那位联络人面前耍个帅,准备直接顺着窗户跳下去,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的三角头套。

也忽略了木村翔田的办公室窗户尺寸。

所以他挂在了这里,像是渔民房子下一条无助的,被挂在屋檐下的咸鱼一样,随风摆动着。

“……”诺瓦蹬蹬腿,只是让自己晃的更加剧烈了些,像是个失去秋千的风中绳子。被窗户卡住的头套毫无反应。

而且诺瓦发誓,他听见了下面传来的联络人2号的笑声。

他定了定神,单手摸到窗台,又把双手双脚放在上面,踩着窗台边缘猛的向外一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