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见过。”

慧根真人没有提出质疑，而是道：“你应该不是来寻我的，你寻的是谁？”

我正想回答，慧根真人自问自答：“是我那英姿飒爽的大徒弟，还是我那眉清目秀的小徒弟？”

我是想要见一见他小徒弟的，但是当务之急却并不是这个，“可否借贵道观的《山海经》一用？”

“《山海经》？”慧根真人想了想，“藏书阁确实有那么一本。”

“本？”我皱眉，“不是一本书，是一个卷轴，上面画着画。”

“魑魅魍魉，百鬼夜行？”

“不，是青山绿水，只妖也无。”

“……”

慧根真人沉默半晌，“我这儿没有山海经画卷，只有一本90年印刷的老版山海经书稿，科普性质的，你要看的话，我给你拿来，不要的话，就自请下山。”

我感觉这个道观好像没有上上世看到的那么靠谱，那时候的慧根真人给我的感觉神通广大，而如今更像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老吃货，或许这个世界连末法时代也不是，如果真是如此，山海经里还会跳出来妖鬼神兽吗？

出于不可错过的心理，我仍是道：“要看。”

看了才知道。

慧根真人带我和表哥去了藏书阁，路上表哥低声跟我说：“你新个臭道士干什么？还不如回去跟怀特神父一起向上帝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