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吧。”
立刻有人应道:“是。”
“盛哥,最后一份解药了。”有人把东西递到他身前。
盛木摇摇头,“你们分了吧。”
今夜死了不少人,空气中充斥着血腥气,身后火光烧破天际。幸存下的暗卫都在这里了,盛木挨个扫过去,除了被他支走的程若尧外,熟悉的面孔不过八九个。
他轻声道:“都散了吧,江湖不见。”
在江湖中屹立多年的浮屠楼,最后在一场大火里泯灭,沦为江湖笑谈。
齐影听见这件事时,手中的拨浪鼓掉在地上,阿清看了看爹爹,蹲下身子把拨浪鼓捡起来,一摇一晃的朝爹爹走来,嘴里还含糊唤着。
“爹爹、给爹爹。”
白嫩可爱的女孩举着小手,费力将拨浪鼓塞进爹爹怀中,她塞到一半,忽而蹲下身子,歪头看向自家爹爹,模样极为可爱。
“哭哭,爹爹羞。”
当阿清摸上自己脸颊时,齐影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流了泪,他随意抹了把便将女儿抱起来。阿清还在重复着爹爹羞,齐影唇角却勾起抹弧度。
“你爹爹哭不羞,你哭才羞呢。”女人温润的声音传来,她从齐影怀里接过女儿,指腹轻擦过他濡湿的睫毛。
“妻主,我没事了。”
齐影摇摇头,他只是有些激动,禁锢了他二十年的浮屠楼,最后沦成这样一场笑谈。他想起程若尧几日前的话,没想到他竟是真的做到了。
“莫哭了,再哭就变花猫了,阿清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