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雁笑的温柔,她轻扳过齐影的身子,令他直视自己。她极少会说这种轻浮情话,可并不显得油腔滑调,反而极其真诚。
“这买卖还挺值的,待孩子出生,我便为你再续经脉,皆时你想去何处玩,我们便去何处。不带那小崽子,就我与你两人,你不是说喜欢养狗,我们再养只你喜欢的。”
曲雁话语一顿,抬手抚上齐影轻颤的睫毛。
“你哭什么。”
“我没哭。”齐影硬是忍住眼中酸涩,抬起眼眸笑着摇摇头,殊不知他这般模样更令人怜惜。
曲雁指腹一动,他便乖顺阖上双眼,濡湿的睫毛颤个不停,她心思一动,俯身轻吻过男人的眼睛,顺便为他寻了个好借口。
“孕中夫郎难免会情绪失控,悲喜皆是常事,你若是想哭便哭。”
齐影缓了一会才摇摇头,声音有些翁气,“不养别的狗了,有乌云它们三个便够了。”
曲雁说了半响,结果他重点只放在了狗身上,她无奈一笑,只应了声好。
齐影想了想,又问了句,“妻主以前有别的试药人吗?”
“没有。”曲雁保证了句,“往后也不会有。”
制毒本就是她随心兴起,这世道还是求医之人更多,不过这些都可暂且放在一旁。她回谷后还要再钻研一遍夫道之术,好令齐影腹中这胎能安稳出世。
马车驶到临州境地那日,大雪从天际飘落,银白落满城墙,似无数扯碎的棉花,放眼望去天地间雪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