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紧张,竟连穿衣时都系错了带子,他愈解愈紧,还是曲雁过来帮他重新系好的。
她还调笑道:“你这么紧张,倒像是我要生吞了你。”
齐影先是下意识嗯了声,反应过来后才惊愕看了曲雁一眼,低声说了句没有。
临州至平江城要经两城一江,脚程最快也要七八日,两城的官道倒是好走,但过江需走水路,顺风时两日便到对岸,若是运气不好赶上坏天气,那便要折腾三四日。
自从临州离开以后,曲雁与齐影一路南下,终在第九日的午时来到江边,日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叫人睁不开眼。
曲雁将马儿放开,她则与齐影走至江边,风从对面吹过,江面泛起粼粼波光,湖面映金,看上去倒有几分美不胜收。
“要渡江的快点上船喽!今天最后一艘!”
带着方言的呼声传来,老船妇站在岸口,正对二人呼喊着。
曲雁目光从江上收回,与齐影两人一同上了船,船舱狭窄,正好够容纳两人,整艘船也不过能容四五十人。
“来过平江城吗?”
齐影停下手中整理的动作,对曲雁摇摇头。浮屠楼位于北方,临州城则在十三城的中央,自那往南一带,皆不在他接任务的范围内。
“我也好多年未回来了,都快忘了那长什么样。”
齐影系着手中行囊,低声开口道:“你是平江人。”
“算是吧,我母父是平江人。”曲雁顺着窗子往向蔚蓝天际,又将目光看向齐影,“其实并非是浮屠楼将地点选在平江,是我想带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