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粽儿声音愈发紧张,“你难不成……是要做小侍。”
他忽然很想劝齐影,如果不做正君,那还不如不嫁,小侍的身份太过卑贱,被妻家打死都是常有的事,而正君却不同。
许粽儿脑中闪过那血腥一面,呼吸都加重几分,大师姐应不会对自己正夫下手吧,可见齐影昨日下手的狠劲,看起来也不像会吃亏的。
这若是婚后不和,吵起来可是要出人命的。
齐影不理解为何许粽儿眼中又氤氲雾气,看起来马上就会哭出来,“其实大师姐,大师姐她小时候对我们特别好,后来……”
许粽儿想了三年都想不通,为何那般好的大师姐,会杀那么多人啊。
齐影看着开始小声啜泣的许粽儿,眉头微微一蹙,他走到许粽儿身旁,指尖搭在他后颈上,“不会有喜事,你别哭了,睡吧。”
齐影两指发力,许粽儿轻哼一声,下一瞬便软身倒下。
出屋时恰好碰见洗水果归来的任玲,小姑娘被拦住,听闻许师兄已歇下后便要原路返回。小姑娘走着走着,忽而从篮里挑了个个头最大的苹果塞给齐影,接着便匆匆跑远。
齐影拿着苹果走在谷内,遇见的弟子纷纷侧目看向他,或是探究或是激动,这种感觉令他不喜,足下步子都快了许多。
曲雁正在院内翻晒草药,偶尔挑出去些废药,都被乌云它们偷偷叼走,在地上玩的欢快。她手上动作一停,唇角勾起笑意,转头看向刚踏入院内的齐影,见男人唇角紧抿着,曲雁眸子眯了眯。
齐影看向身前摇尾巴的乌云,在摸了摸它脑袋后才放松一些,他刚欲把窗户旁的肉干取来喂,却愕然发现自己房间的轩窗破破烂烂的,活像是被挠破,肉干也消失无踪。
看那上面的爪子印,元凶是谁再明显不过,齐影看向乖巧坐在一旁的乌云,它看起来极为无辜可怜,又转头看向在旁看戏的女人,神情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