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病人都会抵触药物,所以届时我会给您两瓶药,一瓶是无效药一瓶是真药,但都会包裹糖衣看不出来。”
“我会告诉您细节上的差别,您自己吃无效的,哄着病人把真药吃了。您看行吗?”
没由来地,何易安心里一阵不适。
他对李医生的话感到排斥,但他还不知道,要是真到了吃药那一步,拿到真药的肯定是他自己,所以他还是很配合地应了声好。
看他答应下来,李医生一副“这才是好的病患家属”的表情,还有模有样地抱怨起来了,“现在当心理医生可不容易啊,我们当医生的好不容易调整好病患的心态,家属不注意,结果全都白干了,病情还会越来越严重。”
何易安抿紧嘴唇点头表示理解,但有点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目的。
李医生说这话,当然是有目的的。
他紧接着又说:“家属能理解就好,这种病,可不是说什么疗法有用用了就立马生效的,更不可能药到病除,最重要的其实还是病患的生活环境。”
“病患家属的脾气经历都很重要的,您能说一下自己的情况吗?”
何易安沉默了。
看他不说话,李医生也不恼,反而非常耐心地解释道:“我们的谈话是完全保密的,就连患者也不能知道,家属要配合啊。”
何易安无动于衷。
半晌,他才终于问道:“要从哪开始说?”
李医生知道更深一些的东西肯定挖不出来了,但这才是第一次交流,不着急。
他笑眯眯道:“从你们认识开始吧,就说你们认识之后的点点滴滴,说得细致一点。”
听见他说从认识孟汐辰开始,何易安明显松了口气,开始讲他和孟汐辰的故事:“我偶然见到他,对他一见钟情,然后恰逢他爸爸给他妈妈买包钱不够,就把他卖给我了。后来……”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扯。